「工作變成一種形式的失憶,區分著『鐘錶上的時間』與『屬於我們自己清醒的時間』」。
下班的時候(晚上11點),回家之前,我先到公司的健身房跑步。
帶著想要放鬆的心情(或是想要遠離辦公室的心情),還有村上春樹的「遠方的鼓聲」,設定好滑步機的高度,踩踏著規律的動作,聽著伊凡塞斯讓人解放的聲音,任思緒隨興的飄出我的腦袋。
我一直在想著有關工作的事情,例如,工作到底有什麼意義之類的。
說實在是不應該在下班的時候,還要用這種哲學般的思考,折磨自己的腦袋。
但沒辦法控制的,就是會去想「這到底有沒有意義噢」的問題。
下午的時候聽了一場演講,分享了網站流量之餘商業的重要性,以及身為一個網站編輯,新聞的編輯政策到底應該要怎麼辦才好的一場衝擊式的洗禮。
倒也不是接收了什麼前所未有的新資訊,以致於我處於震撼而不得不反思我的工作。
相反的,我聽的都是一些老掉牙的招術。例如,讀者喜歡生活化的、切身相關的、有趣的,而非政治的新聞。
這些,我都知道噢。不管是身為一個新聞編輯,或是身為一個單純的讀者。
但知道是一回事,能不能做到又是一回事嘛!
很多時候是「明明這樣做可以讓工作更好」,但現實情況就是「妳根本沒辦法這樣做」。
因為太矛盾了(又或者是可掌控的部分太少了),所以不得不思考有關於「工作意義」的問題。
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工作,到底有什麼樣的意義呢?
某天和準備考敝公司小學妹聊天時,她說,敝公司的網站真是爛透了。真的有比以前好嗎?
因為網站剛好是我這組負責的噢,所以,說真的還真難解釋些什麼。
要說我們沒做好嗎?但我們明明就蠻認真的啊。
但說真的,我也覺得敝公司的網站不怎樣阿,假如我是讀者,我根本連看都不想看阿!(又如何責怪小學妹的坦率,傷了我的心呢?)
回想起自己初進公司的熱血,一直到現在,熱情在某些過程中逸散了,消失的無影無蹤了。
C同事也對目前的工作情況抱怨了一堆,說是感覺整個組都沒有士氣了。
說真的,我也覺得做的很無力噢,主因是,做得再好都是沒用的噢。
怎麼說沒用呢?
新聞選材的部分,可以自己判斷的部分,不是沒有,只是選擇有限。
除了新聞以外的業務,每個星期讓我頭大的(某大學報的新聞),讓我很懷疑,「到底是誰要看這個東西」(流量證明,也的確是沒人看)
我投入最多的專家專訪,寫的超認真超努力的噢,流量也是低到爆。
就算受訪者都覺得我寫得很好,也都跟我成為不錯的朋友,但文章本身並沒有受到太多的重視。(畢竟這本來就不是敝公司看重的部分,也難怪某學妹說,寫這麼認真也只是自high)
這全部的全部,總和的總和,都讓我覺得自己在這個工作的存在,真是微不足道。
也覺得這個工作對我來說,好像沒有意義噢。
當然也沒有這麼消極,尤其我認為,每一件事情的存在都必然有他的意義。
這個工作對我的意義,就是讓我有更多的時間去想,到底什麼是我要的,我欠缺的,以及我需要累積的。
我自知我的經驗是有限的,所以還需要不斷的學習。就算是在一個封閉、限制多的環境,也還是有很多東西可以學。
重點是把自己的心放開來,不輕易感到滿足,努力的吸收這個環境所能給我的一切。
也許短時間內還找不到,或是不知道目標在哪,但這也是工作這門課裡必經的過程。
一直問自己「有什麼意義」,其實一點意義也沒有。
工作唯一的意義,就是讓自己擁有生活的基礎條件(講白一點,就是賺錢噢)
既然都是非做不可,就開心點做,不要想太多的做,樂觀的做,學著找到工作與自我生活平衡點的做。
前些日子和勞倫斯訪談的時候,他說現在的年輕人都老愛抱怨工作怎樣怎樣(其實他也才33歲)
感覺現在的年輕人都想要找到夢幻工作(興趣與工作結合)
但這畢竟是美夢中的美夢,如果可以達到是幸運,不能達到才是人生的常態。
既然工作就是為了賺錢,就好好接受工作中不完美的部分,認份的做下去吧。
我現在的確很需要這麼催眠自己。
就認份的做下去吧!(就算是自high,也總比沒得high得好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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