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看了「約他去看絕世雪景」,很可惜在已經快要下檔的現在才去看,實在是一部非常適合推薦給朋友的電影,也讓近日有關同性婚姻、多元成家紛擾,有更寬廣的視野。
電影主人翁佛瑞住在有堅定信仰的郊區,生活一絲不苟,總在固定時間用餐,餐前記得禱告,也會凝望著已故妻子和離家的兒子照片,十足獨居老人的寂寞生活,星期日與鄰人固定上教堂,大聲吟唱聖歌,飲酒得偷偷摸摸,鄰里間彼此因為信仰而緊密結合(或稱監視)。
有一天,精神異常的流浪漢席歐來到這個社區,佛瑞收留了他,也帶他上教堂。但席歐行徑詭異,不僅會穿女裝,行動像個孩子,不太說話,只會順著人話說「是的」、「對」,在保守的社區引起注意,甚至認為佛瑞收留席歐有不可告人的原因,鄰人的孩童甚至對著他們罵「玻璃」,惹得佛瑞大為光火。
保守社區中有個類似監督者的角色,他時時關注佛瑞和席歐的一舉一動,以教義守護者的姿態,多次提醒佛瑞「行為不當」、「應該有所節制」。
佛瑞願意收留席歐的動機,一開始也許以為席歐無家可歸很可憐,但席歐也同時彌補了佛瑞空虛的家庭生活,有人一起用餐,一起(偷偷)喝酒,儘管兩人生活起居引人注目,但佛瑞一直沒有放棄,甘願被社區唾棄,甚至就此遠離教堂。
席歐喜歡和動物接觸,甚至會模仿動物叫聲和動作,綿羊、青蛙、猩猩等,而佛瑞則有一副好歌喉,因緣際會下,他們組成二人重唱,受邀為小孩慶生會唱兒歌、表演,為家庭帶來許多歡笑,也重新把愛和陽光引進佛瑞寂寞的心,更讓他有機會反思過去對宗教信仰的堅持,茫然遵守教義究竟對他的生活起了什麼作用?
佛瑞大膽的缺席教會,儘管被指為同性戀也願與席歐同居,也不鄰里異樣的眼光,那位教會監督者悍然的要求佛瑞不能再進教堂。
佛瑞問,憑甚麼由你決定;神對人的關愛不應有區別。
監督者答,惡魔除外。
同性同居,互相為伴,何為惡魔?或者有這種狹隘見解,妄自剝奪他人權益的人才是真正的「惡魔」?
這段劇情讓我非常感動,也想起教宗方濟各日前說的,教會不應執著細眉細眼的規條,應以憐憫之心討論同性戀、墮胎等社會議題。
在龐大的社區壓力下,佛瑞憤而用更激烈的方式試圖突破保守圍籬,他決定讓席歐把戶籍遷到自己家,卻赫然發現,席歐另有家庭,而且有一個非常愛他的妻子,只是因為精神異常才會逃家。
佛瑞看到席歐妻子對精神異常丈夫的包容與疼惜,他想起,他有個兒子,被他趕出家門的兒子。
他於是獨自一人,到兒子駐唱的同性戀酒吧,卻被格格不入的氛圍、光彩華麗陰柔的兒子形象給嚇得奪門而出。兒子的「特別」,成為佛瑞家庭危機的引爆彈,鄰里認為他生出「不正常」的小孩,佛瑞也因把小孩感出家門而得不到妻子諒解。
於是,照顧席歐的過程也成為佛瑞的療傷、追愛旅程。席歐不防備的表達心意,多次嚷嚷想跟佛瑞「結婚」,佛瑞最後也同意了,讓席歐穿著妻子的婚紗,兩人一起到教堂舉行婚禮。
這象徵著,相互為伴是「婚姻」的本質,婚姻與「性別」、「性」沒有關係。 而那名監督者,也到場偷拍婚禮,並質疑佛瑞測試上帝底線;佛瑞問他:上帝對你的生活有什麼幫助?面對佛瑞對宗教的堅定(上帝不存在無謂的限制,而在人追尋真理的心中),監督者也終於卸下心防,吐露內在的脆弱,並坦承自己對佛瑞妻子的依戀和對席歐的情感。
故事到這裡是大和解的面貌了。
佛瑞也在席歐妻子的陪同下,再去一次兒子駐唱的同志酒吧,當時兒子唱的正是「這就是我的生活」,一句句闡述這樣的生活樣態也許不見容於世,但就是自己生存的樣貌,生存的權利。
佛瑞從一開始仍不能接受,到最後敞開雙臂接納了自己的兒子。
從保守、寂寞的生活,到接納、開放和歡樂,一念轉變就讓生活有了不同的氛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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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有關多元成家、同性戀婚姻議題沸沸揚揚,贊成者與不贊成者,站在天平兩端。我覺得,對於不願意接納異己者,不管怎麼樣都聽不見對方的需求和聲音。
可是,究竟是誰賦予了誰權利,可以剝奪他人的幸福和快樂,甚至是做人的權利呢?
那些口口聲聲說著愛神愛家的人,透過剝奪他人權利而來的「偽」幸福,「難道你們是神嗎?」「可以這樣主宰他人的人生?」
未免太自以為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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